面……”俞眉远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种画面。
这些日子以来所遇的天灾之劫与这墓室景象融在一起,她仿佛看到整个东平府的人都被埋在下面,血肉模糊、肢离破碎,与树根纠结成地狱血象。
那是她两世都没见过的惨况,让她几乎崩溃。
“没事的。没事!”霍铮顾不上别的,抱起她就往外飞去,几个腾跃闪过已缠过来的根须,他已带着她飞出天洞。
外间光线明亮,俞眉远已经习惯了红光的眼眸被刺得一阵生疼,她痛苦闭了眼,双臂一张便不管不顾地抱住了霍铮脖子。
悬崖间的山风寒凉彻骨,吹散躁意。
霍铮抱着她坐到悬岩上,任她搂着自己。他只伸手到她背后,拍了两下便捏住她后颈的天柱穴,缓缓注入一丝冰冽的真气。
俞眉远本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,双手死死攥成错在他背上,胸口剧烈起伏着,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。这丝真气缓慢游向她的百会穴,而后散开,化成清气覆盖了她的头。
繁杂的思绪如被火般被烧灭,她清明渐复,眼前景象消失。
攥紧的拳松去,紧闭的眼眸睁开,她疑惑地看看四周,忽然发现自己正将霍铮搂得死紧。
她猛地推开他,只望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开,道:“对不起。我刚才做了什么?”
霍铮忽然笑出声来。
她这问题,怎么与之前他问她的那么像。
“什么都没做。”
他的回答也和她当时一模一样。
俞眉远低低头,忽然明白他当时心情。
形势所迫、情非得已,其实也没什么好介意的。
她“扑哧”笑了,转头坦然看他,不再躲避。
霍铮却将笑一凝,肃然道:“阿远,你以后不能再接触你父亲那盏灯了。”
俞眉远听到这话,便记起刚刚在墓里的事,俞宗翰让她和霍铮先上来,他们则留在了墓里,如今也不知情况怎样。
这么一想,她心又悬起,站起身来朝墓中望去。
一边望一边问他:“此话怎讲?”
“以血为油,以蛊为芯,你父亲手里这灯是往音烛。”霍铮随她站起,跟在她身边道。
墓里几人已经将散落于地的包袱拾起,躲避到了封龙壁前。俞宗翰也燃起灯,那灯在他手中发出的光芒大盛。地上挥舞不停的根须似乎惧怕这灯的光芒,不敢靠近,俞宗翰几人便躲这红光里,动作迅速地把火药取出,往封龙壁上安去。
俞眉远却有些疑惑,这灯在她父亲手中光芒更盛,范围笼罩得更大,但灯光的颜色却远不如在她手中时那样纯粹。
血一样的红。
“往音烛是什么?”她问霍铮。
“往音烛,又名惘音烛,或亡音烛,是西疆蛮语翻译过来的名字。这本是西疆佛源地的一件圣物法器,用来供养当地的某种虫神,数百年前被西疆的一个驭虫师盗走了这件法器,并带到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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