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……”乌鸦的叫声打断了朱彪的呜咽,他抬起头来,想起吴老的话来,可别耽误了时辰。
望着菜花白净的面皮、沉睡般的怜人模样,朱彪实在是不忍心取来烂泥巴糊在她的脸上,心想即使菜花咬上我两口,也是心甘情愿。
于是他没有遵照吴老叮嘱塞住尸体的口鼻,而是直接将其背在了自己的背上,锄头也没有拾起,便直接返回了。
山间月色惨白而迷离,背在身后的尸体冰凉沁骨,菜花的脑袋枕在朱彪肩上,垂下的长发垂不时的飘起遮挡住他的眼睛。背着心爱的女人,朱彪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感,连脚下都软绵绵的,他愿意一直就这么不停的走下去。
途中没有遇到什么人啊,也没有声音喊我应答,看来吴老是太谨慎了。
翻过一个小山包,前面已远远瞧见南山村了。这一路下坡,朱彪脚下虎虎生风,几乎就是一路小跑。
“呼嘎,呼嘎”的声音从脑后传来,仿佛有气息吹在自己的脖颈里。朱彪心中一惊,此刻决不能回头答话,反正快要到家了,于是一咬牙,腿上再加把力健步如飞。
沈菜花在朱彪后背上胸腹受到颠簸挤压,空气经过喉咙发出连串的怪声。
朱彪越跑脑后的声音越响,令人毛骨悚然。
前面是自家的三间草房,终于到家了,脚步一缓,颈后深菜花一口咬下……
“啊……”的一声惨叫,沈菜花咬住朱彪后脖颈的两排白森森牙齿入肉三分,鲜血自牙缝中渗出。
吴道明从屋子里转出,冷笑道:“已经叮嘱过你塞住尸体口鼻,可你还是不听,知道厉害了吧。”
朱彪哭丧着脸,眼泪汪汪。
“进来吧。”吴道明让背负着沈菜花的朱彪先进去草屋内,然后绕着沈菜花看了一遭。
“咦,这女人不是自杀的,她是被人谋害的。”吴道明眉头皱起。
“你说什么,菜花是被人害死的?”朱彪顾不得颈上的痛楚,忙不迭的问道。
“不错,她是被人由后面勒死的,唉,可怜的女人。”吴道明叹道。
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吴道明解释道:“你看,自缢而死绳索印痕应该是斜向上去的,而沈菜花绳索淤血痕迹却是水平向后,这说明她是被人从身后套颈强行勒死的,难怪她的怨气如此之大,这么久了还不愿散去。究竟是什么人干的,可是一尸两命啊。”
“孟祝祺,是他杀了菜花……”朱彪悲怆的叫喊着。
“孟主任?”吴道明吃了一惊。
“沈菜花嫁给了他的那个没有卵蛋的儿子。”朱彪抽泣道。
哦,是这样,吴道明心中盘算开来。
这孟祝祺是南山镇的主任,是地头蛇,其姐夫黄乾穗又是婺源县的父母官,自己也是他们请来的,显然站在那边对自己有利。可是,这些人竟然为泄愤而谋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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