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轻笑，摆手让他不要想太多，“就是因为三天没睡，他才困得慌，如今睡过去，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？”
李响一噎，不知如何向她解释。
与此同时，睡着的萧泽微微一动自己的脖颈，两人生怕他会醒过来，于是摒住呼吸，不敢再交谈。
两人眼神对视了片刻，李响往后退，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将大门轻手轻脚的关上之后，他才意识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与殿下说，但殿下已经睡着，醒来之时不知是什么时候……
“李大人，殿下可否同意？我们家大人还在等着殿下的意见呢。”在门口等着的侍从询问。
“请柔妃娘娘去天香阁听曲一事儿……殿下同意了。”李响思忖片刻，擅自做主。
毕竟刑部这么多人看着，柔妃娘娘肯定不会出事儿，而且这件事是方大人提出来的，到时候就算是出事，也有方大人顶着。
李响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。
“烦请方大人将这个文书盖个章，流程还是要走的。”侍从拿出一份拟定好的文书，上头的墨迹都还未干，可见是赶时间写出来的。
李响从头到尾将要文书看了一遍，除了某些地方措辞有些古怪，大体意思是不变的。
印章一盖，文书便被侍从收走了。
……
沈辞陪着萧泽坐到日暮西斜，见时间差不多了，她便将手从萧泽的掌中抽了出来，甩了甩，手才逐渐恢复知觉。
不过，他的掌心倒是挺温暖的，让她生出一种难言的安定感。她只想了一会儿，便提裙离开刑部。
天香阁客似云来。
沈辞一身月白锦袍，轻车熟路进了其间。
许多认得她的姑娘都热情的上前打招呼。
“沈老板又来了？牡丹姐姐在楼上等你呢。”姑娘们娇笑的从她身边走过，带起一阵香风，是香奈儿经典香味。
看来她所卖得香水，颇受她们喜爱。
沈辞轻拍折扇，仰首往二楼方向望了望，看得却不是牡丹的房间，而是玫瑰房间的所在。
二楼栏杆处突然出现一抹身影，正是听到消息而来的牡丹。
“沈老板在下面站着做什么？可是认不到路了？”牡丹冲着她的方向甩了下帕子，便噔噔噔的下了楼。
沈辞浅笑上楼，与她撞见，“天香阁的路的确有些难走，刚才还在想到底哪个门才是牡丹姑娘的闺房。”
牡丹在前面带路，脚步轻快，心情愉悦，“姑娘有所不知，天香阁的旧址是块坟场，阴气重，后来建成天香阁时，怕阴灵作祟，便用了五行八卦之法，要是你俯瞰整个天香阁，会发现它是八卦的模样。所有初入天香阁的人都觉得它绕得慌。像我们这些待得久的，闭着眼都能够寻到路。”
这一点沈辞倒是没有听说过，于是来了兴致，“没想到天香阁过去竟是快坟场……”
牡丹清浅一笑，“天香阁毕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，这种事儿谁天天说给别人听？时间久了，知道的人就少了。”
周遭人来人往，牡丹说起这件事便刻意压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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