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地下。”
它说完最后一句，只听“咕嘟”一声响，box6头顶的最后一根头发终于也消失在里面。
与此同时，路靖尧捧在手上的黑色箱子突然变成了一片灰尘。被风一吹，彻底散在了空气中。
布偶熊的外套少了一颗头，看上去有些滑稽。它圆滚滚的肚子正对着路靖尧他们，几秒钟之后，它转过了身，彻底无视了它们，扭头离开。
直到再也看不到布偶熊的影子，路靖尧和贺言章才长长松了一口气，两个人不约而同瘫倒在地上。
“这些到底是……什么？什么是box？”贺言章闭着眼睛问道。
刚才那些怪物的对话，以及路靖尧说的话里面信息量太大，贺言章隐约能猜到一部分，却如同雾里看花，并不真切。
路靖尧沉默了很久，并没有回答他。
“不想告诉我吗？还是……不能说？”贺言章扭头看她，女人的表情非常沉重，且带着他看不懂的肃穆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终于开口道，“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，所以我不敢随便开口。”
“如果知道是对的，你会告诉我吗？”
“如果自信是对的，我会的。”
他脸上露出浅浅的笑，似乎只要得到这样的回答就已经足够满足。贺言章不再追问，他转头看向旁边地上被撂下的尸体，问道：“那这个要怎么处理？丢在这里不管可以吗？”
路靖尧迟疑了一下，还是站了起来，慢慢走到了男人的尸体旁边，半蹲了下来。
她还没有这样看过这个男人的脸，长得确实英俊到无可挑剔，只是见过的两次他都带着一副让人生厌的笑。如今这样仔细看起来才发现，果然死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。
她仔细看着他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，渐渐觉得这张脸看起来有些假，好看归好看，可看得久了，就会觉得，不管是质地还是线条，这张脸看起来都有些像是精致的娃娃。路靖尧在旁边蹲到腿发麻，终于觉得这样看下去也许没什么意义。她看了看时间，准备站起来去和其他玩家会合。
然而她没能站起来。
一只惨白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路靖尧惊愕地低头看过去，刚才那具她一直以为死透了的男人尸体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手，右手如同钳子一样攥着她的手腕。
“卧——”
路靖尧的脏话都没骂出口，旁边的贺言章已经眼尖地发现了不对，他手中箭矢射出，正中那只手腕，然而却发出了“当”地一声响，金属箭头竟然被生生弹了开来。仿佛那不是尸体，而是钢管一样！
“先等等！”路靖尧突然喊道，阻止了贺言章准备再次攻击的动作，她紧盯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，这么近的距离，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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