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小贩不明白,低声回。
“那便是完成任务了。”少年清清淡淡地把目光移至小贩脸上。
小贩觉得全身绷紧的肌肉,在得此承诺一瞬,全都松懈下来。
从死刑里挣脱,他猛烈喘了几口气,匀了匀情绪。
“可是东家,现如今这么多武侯来去,连金吾卫都被调了来,那宝相花玉佩还在里面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小贩四下扫了一眼,小声问道。
“丢就丢了,无妨。”荀安将胡饼搁置下,桃花眼半眯了眯,揽了揽衣衫。
“东家,今日殿内火势这般大,想来元盈长公主应当不会再这般好运了吧。”也许是免了死刑,小贩有些讨好的意味。
少年低头看了眼小贩,小贩被他的视线一扫,低头一缩,讪讪解释道:“之前派宫里的暗桩杀她,哪知她竟会水,被她侥幸逃脱,是我等失职,还请东家责罚。”
荀安手指扣了扣案面,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露出的一小节手腕上,上面还有翻烂的伤口,并未包扎,袒露着模糊血肉。
他抬起右手,用力往那流着血的口子按了按。
指尖染上血迹,他神情冷淡地抬手看了眼血痕,又翻过手掌,用力将手指摁进那道伤口内。
少年的脸上先是冷漠,低头看着那血肉混杂更严重了些,眉头才微动了动,秀气的五官动了布局,眉尾那颗红痣摇曳,衬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。
“你们疼的时候,是不是这个表情?”他问得很认真。
那小贩瞥了眼少年的伤口,扫了眼荀安的神情,低下头磕绊道:“是……应该……应该是的。”
荀安瘪了瘪嘴,他似乎有些扫兴。
沾满血迹的手这才松了松,重新收回衣袖里。
“还是学得不到位啊。”
他轻叹了口气,将那胡饼往嘴里一塞,身形一转,藏在腰后的傩戏面具放在了胡饼案面上,散漫着步子从人群中朝远处行去。
他走的方向,从来与所有人都不同。
……
“从今日起,殿下就好好躺在塌上,我就在一旁看着,绝不准殿下再落地一步。”茗礼叉了腰,扬起下巴,如门神般守在钟盈身侧,一动不动。
钟盈身上盖着棉被,方才又被灌了姜汤,脚踝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,整个退室都泛滥浓厚药草味道,呛得钟盈鼻头痒痒的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“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。”钟盈方想反驳,见茗礼递了个眼刀过来,她才猫了声,“也就是……也就脚上伤了点,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。”
“再说,五郎都着王奉御仔细看了,没什么大的问题,你就不要再担心了。”钟盈劝慰道。
茗礼还要说话,钟盈慌忙转移话题道:“那个……那个崔巽送走了没,你替我道谢了吗?”
钟盈这一提,茗礼的脸色更差了些,声音都提高了些:“那崔十二郎送殿下回府就抬腿走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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