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燕郊。
“夫子,我们这样算不算私闯民宅?”
夫子涨红了脸,额头青筋暴起,手指重重落在男人的头上,“这怎么能算私闯民宅?这里杂草丛生,一看便是无主之地。我们不过在此留宿几日罢了。”
“况且,我还在大门口留下了字条,若真有人来,也不会说我们无礼。”
夫子站起身,右手扫了下袍子上的灰尘,走到前门一处不起眼处,掏出一张字条。
打开一看,赫然写着:
“颜幸于此借宿,多有叨唠。若此地有主,可凭此书条,寻过夜费。”
字迹潦草,纸张不知道是从里来的厕纸。
“夫子,道理我都懂。但是为何用得是弟子的名字。”
颜幸一脸委屈,低下头,又忍不住看向夫子。
“你我师徒一场,哪里还有彼此之分。写谁的名字不都是一样。”
夫子不动声色地将纸张塞进怀里:“你去看看师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?”
看着弟子忙里忙外,割草的,修屋顶,收拾行李的,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躺在木板之上,悠闲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夫子,我给您买了一只烤鸡。”
耳边传来秦非的声音,夫子缓缓起身,点头微笑,“秦非,为师最看重的便是你了。”
夫子接过用荷叶紧紧包裹住的烤鸡,突然一拍脑袋,脸上露出不悦。
“夫子,怎么了?是不合您的胃口嘛?”
“秦非,你老实交代这钱是从哪里?我们数十人的盘缠可都是在我手中。”
夫子一声喝令,倒是吓了秦非一跳。
“弟...,弟子。这钱不是偷,是弟子在街头卖艺得来的。”
他声音略带哭腔,慌乱地摆了摆手。
秦非年纪是师兄弟中最大的一位,却是夫子最晚收徒。因在凡尘中摸爬过,心思也颇为细腻些。
瞧着他满身伤痕,夫子举起的手微微放下,“下不为例。”
他扯下一个鸡腿,将剩下的鸡肉塞给秦非:“分给师兄弟吧。”
夫子蹲在门口,舔着手指间的油渍,意犹未尽。
他有意无意地问了秦非一句,“你这卖艺打得不会是为师的名号吧。”
秦非连连摇头,“弟子怎敢在外直呼师门名号,有几个民众问起,弟子只说是从那龙虎山下来,云游至此,囊中羞涩。”
夫子点点头,虽说这徒儿的根骨不佳,但机灵劲却是一顶一得好。
大善!
有几分为师行事风范。
瞧着他黝黑的面庞,夫子越看越满意。
秦非吐着骨头,身体向夫子靠近数分,神神秘秘说道,“夫子,弟子出去一趟,还给您带回来一个好消息。”
夫子:???
“我跟您前曾在黑市干过几年肮脏活,这次从中听说,大虞皇宫中出了个宫女,身上也有文胆之气。”
他一拍脑门,“好像是叫鸣翠来着。”
本以为会得到夸奖,迎面却受了夫子一个脑瓜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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