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少顷。
四人也好,活人也罢,应有尽有,多如牛毛。
然而再一想到,自己居然饶了他一条狗命,而且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。
朱元璋豁的一下起身,来到了胡惟庸眼前,低眉俯视道:
太子朱标先前跨出一步,扯过高举敬来的账簿:
“说。”
声如洪钟,久久不散。
朱元璋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,一股骇人的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坚持,朱标默默低下头,举手投足满是尴尬。
“微臣以项上人头起誓,关于东林书院的具体情况,在此之前,一概不知。
“求陛下明察。
“还请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“呯!”
朱元璋恨得咬牙切齿:
“胡惟庸。”
话落。
“微臣对您是忠心的啊!”
胡惟庸当机立断不敢怠慢,从怀中取出一本账簿,毕恭毕敬的上手奉上。
鸦雀无声。
待一口气看到末尾。
“为臣罪该万死。”
“陛下。”
过了片刻。
“知而不报,是为何罪?”
反之亦然。
之前他还天真的以为,扬州几个士绅重修东林书院,只是为了收获当地的好名声。
“极容易顾忌两边,两边都做不好,届时有辱陛下的厚望,辜负老百姓的期待。”
见胡惟庸惊慌失措惴惴不安,朱元璋侧目递给太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仿佛炫耀说:
臭小子,你还太嫩。
“再行定夺。”
面对青筋暴露的皇帝,胡惟庸丝毫不敢怠慢,连滚带爬重新跪好:“陛下息怒。”
面红朱标急切质问,胡惟庸暗暗松了一口气,深知这条小命保住了。
贪墨的赃款流向,不管数目或大或小,全都送往一个地方。
胡惟庸强忍着撕扯头皮的剧痛,眼神忽闪不敢和皇帝对视,咬牙道:“陛下,明察啊!”
事无巨细,不胜枚举。
朱元璋再也控制不住了,抡圆了一脚将胡惟庸踹翻在地,龙颜大怒:
“放肆。”
诚如胡惟庸所言,里面密密麻麻收录着,满朝文武贪腐的详细信息,连托关系塞亲戚进衙门当白吏都有。
“江南真正的膜厚黑手,便隐藏在这本账簿之中。”
“追随韩国公多年,对方从未提及过,仅仅让我亲自押送了几趟金银到那,再无其他。”
你所谓的好办法,人家都看得出来。
“微臣不过是戴罪之身,何德何能委以重任?”
“以及地方官员贪墨的钱财流向。”
胡惟庸红着眼哽咽道:
胡惟庸如坠冰窟,顿感大事不妙,深知皇帝俨然动了杀心,不接受是欺君之罪得死,接受是圈套还得死。
“这本账簿,是是,微臣去往刑部衙门,一点点从诏狱关押的犯人口中,审,审问出来的。”
“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
“朕是不是应该向你学习?0”
“陛下。”
东林书院。
先前五军都尉府调查的线索彻底断了,岂料却从胡惟庸嘴里冒出来了。
一听这话。
“微臣有事要禀告。”
还不等老朱表示。
“微臣万死不敢啊,请上位收回成命。”
毕竟落魄的大家族,倘若没有美名的加持,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全反了。”
“此为何物?”
想到这。
一声闷响。
只见,他一手薅住胡惟庸头发,猛然向下发力砸在地板上,方才意犹未尽的张开五指解除束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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