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荡漾着烛光,仿佛被误解,盛满巨大的委屈,颊边落下一绺碎发,衬得其人越发楚楚。
晋王沉默不言,恰在这时,外头传来了敲门声,晋王示意洪硕去看。
洪硕将门打开一条缝,来人是卫蓁身边的侍女。
“奴婢奉命来给公主送药。”
洪硕走到榻边,将药瓶递给卫蓁,卫蓁双手接过,动作间袖摆滑落,露出一截皓腕,右手上一块红色的疤痕也显露在了光下。
卫蓁下意识挡住伤疤,晋王皱眉道:“前几日你给寡人来抚琴时还没有这伤,这是什么时候伤的?”
卫蓁抚了抚手背,“大王患有头风之症,此前医工离开王都,留下的药膏已经用完,孩儿便只能按照药方自己来制药,因为不放心交由他人之手,便亲力亲为,这伤口便是制药被药罐所烫伤的。孩儿无碍,过几日便好了。”
她垂下头去,只将满头鸦鬓留给晋王。
晋王看着她雪白的侧颜,知晓此女心思深沉,绝非等闲肤浅之辈,露出的可怜情态都可能是有意为之,然而能叫人对她产生怜惜之情,也是她的本事。
论迹不论心,至少她日日陪着晋王,关心晋王.亲自帮晋王熬药.今日危险时刻又护在晋王身边,这些假不了。
能到这个份上,也算是她的本事。
晋王眉心锁起,洪硕赶忙暗示卫蓁:“公主还不赶快来为大王上药。”
卫蓁连忙起身,打开药瓶塞子,往指尖抹了一点,覆上晋王的额穴。
她靠到床榻边坐下,扶着晋王的身子。
晋王额穴跳动,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,他道:“有些事,寡人一清一楚,莫要存着心思将寡人糊弄过去。”
卫蓁的手微停,随即继续按揉。
“最好真如你所说,你与祁宴没有什么,可若是你胆敢蒙骗寡人——”
晋王睁开眼,沙哑着声音:“寡人绝不会放过你。背叛寡人之人的下场,你可知晓?”
卫蓁陪在晋王身边足足半年,自然看过他对付逆臣的手段,恭敬垂首:“是。”
墙壁上投落下少女的影子。
随着她温软的指尖在他额穴上缓慢地抚摸按揉,那冰凉的膏药沁入肌肤,渐渐纾解了晋王的疼痛。
待上完药后,晋王示意卫蓁退下。
卫蓁用帕子擦干净手指,告辞离去。
晋王听到关门声,开口道:“洪硕,她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?”
洪硕侧身:“奴婢也看不出来,可大王同意公主上药,便也是愿意相信公主一回。”
晋王道:“她一向会讨巧卖乖,迎合寡人,寡人那些孙女里,何曾有一个比得过她?方才寡人对着她,差点说不出重话。”
洪硕低眉不敢言,心中却起波澜。这么多年来,从未见晋王如此对一个小辈上心。
可差一点没说重话,可最后不也还是说了吗?
洪硕叹道:“万望公主自矜自持,莫要叫大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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