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来?”
熊五叹了口气,觉得后背都有些湿透了,方才这一阵子简直就是在钢丝线上走了一圈啊,幸好时三爷还给点面子,要不然在这僻静小院里把人一杀,顺手一埋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啊!
“今天新出炉的。”
时迁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着,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好像敲在熊五和那伙计的心头,让他们胆战心惊。
“硬货?上次那厮弄出来的不过是一张废纸,官家试笔用的,也说是硬货!险些没坑死五爷我!”
要真按官家所说把这幅百鸟图丢了,那黄门官简直就是白痴到了姥姥家了。
“是!是!”
“不过时三爷要那百鸟图有啥用?”
时迁道:“可惜,一不小心涂了一笔。”
时迁站起身来把手一晃,那副百鸟图就此消失,以熊五的眼力,居然也看不出来时迁到底把那副百鸟图藏在了什么地方。
宋人好风雅,蔡太师的一个字明码标价一百贯,官家的随便一张字,一副图在市场上简直就是天价,而且还是有价无市……不到山穷水尽谁拿出来卖啊!
但对于其他黄门官,这依然是一笔天上掉下来的巨财,能把人活生生的砸死。
鼓上蚤时迁实在是特立独行,就算是进了皇城司也是一般;虽然不再做梁上君子,也不好意思再随随便便去御膳房拿东西吃,但秉性未改,汴梁黑白两道都有所耳闻。
宫门外头随时都有接应的伙计……价钱嘛,当然是商量着来,等真正出了手,商人至少要占去六成,而剩下的四成才到黄门官手中。
一边问,熊五一边打眼色让伙计把那宝贝先收起来。
紧接着时迁从袖中掏出几张交子,轻轻放在桌上:“熊老板,多谢了!”
熊五头如捣蒜一般,连连点头:“三爷好眼光!”
人的名,树的影。
熊五揉了揉手,把桌上的五十贯交子收了起来:“那还能怎么办?去皇城司告他?还是开封府?”
“老板。”
熊五问了一句马上觉出来自己问的多余……宫里面谁长成这德性,穿这种衣服!
熊五回过神来,看着伙计翻箱倒柜的,包袱打了一个又一个,实在想要破口大骂,又怕口水沾到那宝贝上面。
那伙计好不容易合上嘴巴,顺便用手活动了两下下巴:“就这么走了?”
伙计被吓了一跳,自己老板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啊,看来这东西是够烫手的!
熊五抽出一张十贯的交子塞在伙计手里:“你明天把这十贯钱送给李公公。”
“小人明白了。”
熊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:“这几天你就别去宫门外面了,咱们去城外躲十天半个月的再说,顺便把这东西諘好。”
熊五听得莫名其妙,但也不敢乱搭话,只好在一旁弓着身子陪着笑,以他高出时迁不少的身材,形象十分滑稽。
但对方完全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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