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道：“万一此人借机立下功劳，岂不是对我们更加不利？再加上白英那边……”
不过光凭了这点东西，想要扳倒梁师成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钱贵微微一笑：“无非是收集情报，和皇城司做的没什么两样；大圆和尚算是我们的外围人员，法华寺离曾头市不远，可以盯紧曾家父子。”
“嘉王如果在田虎这件事情上立下功劳，你以为皇城司还会有你这号人物么？”
“如果真是嘉王做监军，咱们便无能为力了。皇子在军中出事……哼哼。”
梁师成所指之处乃是宣纸中央偏右一处，赵佶画了两笔，勾勒出一个蝴蝶身子，但并没有画完整。
梁师成道：“要不是嘉王所有顾虑，你现在就不是在这里闭门思过了，而是早就被丢进皇城司狱了！”
谭稹虽然府外都是黑衣察子监控，但对于梁师成来说反倒是无所畏惧。
“圣上用笔如神，栩栩如生，纵然是书画大家也未必能有这等功力。”
嘉王赵楷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佶喝止，无奈只好行礼退下。
赵佶这才转过头看着下面站着的赵楷，还没说话就先又是叹了口气。
谭稹咬牙切齿的想着。
梁师成眼神闪烁了两下：“只要调派良将精兵，悉心保护嘉王便是。”
“西门庆立功，嘉王便立功。西门庆失利，嘉王便失利。”
赵楷朗声回道：“童太尉在西边和西夏作战，后方若是被田虎扰乱，后果不堪设想。父皇一定要尽快决断才是。”
赵佶待自己儿子退下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，突然开口问道：“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？”
“很多事情不是光有心意就能做成的。”
“父皇，征讨田虎，儿臣要去做监军。”
“心已乱，还能画得下去么？”
“小人明白。”
一个皇城司的勾当官巴巴的从汴梁跑去凌州，就为了和金国接头？
梁师成装模作样看了一阵，突然惊讶道：“只是圣上……这里似乎并未画完……”
“去年年底的时候，皇城司有人去过曾头市。”
西门庆一时间想出若干个可能性，但随即都被他一个个否决掉，金国去年的时候刚刚立国，谭稹就巴巴的跑去投诚，准备里通外国？
梁师成摆了摆手道：“记好了你现在是闭门思过，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”
钱贵道：“这就是大圆和尚记录的情报，最关键的是，那个人就是谭稹。”
梁师成哼了一声道：“战场风云突变，会出现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。”
钱贵打断了西门庆的思绪：“按我来推测，谭稹也不过是个跑腿的……这件事情要是深挖下去，我也不知道会挖到谁。”
西门庆微微吃惊道：“谭稹去过曾头市？和曾家父子接触？”
“公公为何要推荐那西门庆？”
梁师成躬身谢过。
“为了我，西门庆你还是死了的好！”
屋里顿时沉寂下来。
说完这句，梁师成扬长而去，留下谭稹瘫坐在椅子上，双手忍不住抖动起来。
“儿臣心意已决。”
“记好了，白英也好，宋江也好，已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钱贵这种说法让西门庆莞尔一笑，谭稹如果真是个跑腿的而已，背后的人会是梁师成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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