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确实不太重要。”皇甫仁面色不变，依旧笑盈盈的道：“今日之事为兄想做个顺水人情而已，你若不愿，我自然是不会强迫的。”
“多谢师兄见谅！”季辉感激抱拳。
“你呢？”皇甫仁双眸瞧向孟飞云，似笑非笑的道：“孟师弟入门差不多快一年了吧，在外门确实是声名鹊起，敢打敢杀肯拼命，好几次任务都非常出彩，算是外门年轻弟子里最出彩的一批。”
“不过师弟应该清楚，武道之途单靠拼命是走不长远的，你得有资源有靠山，若是在大比之中获得一个好名次，被各位长老瞧上了眼，到时候你才能顺风顺水呀。”
孟飞云脸色变幻不定！
一双眼睛迅速布满了渴望。
从善堂里走出的孤儿，大多心有不甘。
而他的天赋不算顶尖，连六大宗门都进不去，只能靠着一腔血勇往前冲，才在长生阁外门闯出了些许名气。
现在让他有机会往上爬，他又如何敢放弃？
孟飞云想也不想，起身抱拳郑重其事的道：“此事全凭师兄安排！”
“好，哈哈哈！”皇甫仁亲热的搀扶道：“师弟放心，只要你在外门大比上表现不差，我定向相熟的长老推荐你，再不济也能找个执事收你为徒，保你直上青云。”
“多谢师兄！”
孟飞云激动的浑身发颤。
魏寒见状不免露出了一抹古怪。
他脑海里还依稀记着孟飞云在善堂里懂事、乖巧、拘谨、小心翼翼的模样，甚至见了人还会习惯性露出一抹怯懦。
没想到为了往上爬，竟变得如此姿态。
作为亲自教导过他的人，魏寒此刻瞧见他这幅模样，心底不免多了一丝唏嘘。
当然他也没什么资格生气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。
“赵师弟，你呢？”皇甫仁笑盈盈的目光看了过来。
魏寒当即笑道：“师兄怕是说笑了吧，我入门不过半月，内门之中人才济济，我这点微末伎俩又岂敢上台献丑？怕是刚上台去，就得被人打死了吧？”
“哈哈哈！”
众人纷纷捧腹大笑起来。
孟飞云更是鄙夷的嗤笑道：“皇甫师兄可别难为了赵师兄，毕竟不是人人都敢打敢杀的，老老实实缩在门内，倒也活的逍遥自在不是吗？”
“不错不错，孟师弟说的有理！”
“赵师弟刚刚入门，确实不适合去参加大比！”
“无妨无妨，大比不是强制性参加的，赵师弟别吓着自己！你如此识趣，倒是个长寿之人。”
众人附和闲聊之余又是一阵嬉笑。
每个人看向魏寒的目光都带着一丝鄙夷。
显然再次认定了他是个大龄有钱的废物而已。
皇甫仁哑然一笑也并未再多说什么，这场招揽就这么被魏寒无形的推搪了过去。
“师弟且不可自暴自弃。”皇甫仁笑呵呵的安慰道：“就算不能在大比之上出尽风头，你只要坚持下去，武道之路还是可以顺遂通畅的，来来来！大家喝一杯！”
“好，喝！”
“吾等敬师兄一杯！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举杯，气氛再次热切起来！
席间皇甫仁不再谈论正事，而是闲聊一些门内八卦趣闻，倒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孟飞云既然已经表态投靠，与众人的关系倒也突飞猛进起来，谈笑风生见称兄道弟，互相吹捧的好不快活。
“人性这东西，果然很扯蛋！”
魏寒默默喝着酒，双眸一片清明。
他仿佛看透世间万物似的冷眼旁观。
任由孟飞云一飞冲天，也任由他随时可能跌入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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