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小声嘟囔:“你一定在骗我,阿清从来没有生过病,我是他姐姐,应该和他一样。”
“阿清能把毒丸当糖吃,你行吗?”
江月明不说话了,她没力气,手也抬不起。事实上,棉被裹得太紧,除了脑袋,朗云何什么都不让她露在外面。
朗云何端起药碗,一勺一勺给她喂药,喂了三勺,江月明皱着眉头说苦。
朗云何无情道:“苦也得喝。”
江月明眨着眼,说:“你把碗递到我嘴边,看我一饮而尽。”
朗云何停下动作,把勺子放在碗中,无奈道:“也不怕呛着,弄脏了床你睡哪儿。”
“我可以抱着乌金取暖。阿清回来了吗?”
“早回了,回来的时候说半路看见黑影,刚想吹哨子,发现黑影是乌金。”
“穆逍呢?”
“睡了,他们都睡了,外面的人晚上很安分,没有其他动作,安心了?”
江月明“哦”了一声,朗云何没有让她豪饮,还是一勺一勺细喂。
江月明喝完药,脸颊烫得发红,她保持棉娃的状态坐了半晌,朦朦胧胧地想:我好像和朗云何的位置调换了。
那时江月明还小,朗云何每次毒发,她也是这样守在床边,娘亲在旁边施针,江月明紧张得好像针扎在了自己身上。朗云何不醒,她就枕着手臂趴在床沿睡,睡醒手脚都麻了,半天不敢乱动。等她长大一些,朗云何不让她守了,他说男女有别,未出嫁的姑娘家不能守在男子床边。
江月明天真地说:“只要咱们在一起就可以了。”
朗云何每次都不说话,江月明被他的沉默赶出门外。她不气馁。那时,皇城有一家蜜饯卖得特别好,江月明每次上街都攥些回来,她捞条板凳坐在门口,边吃边等。她吃一半,留一半,因为朗云何的药苦,用完药肯定需要含蜜枣。
江月明脑袋发昏,一想多就头疼,她觉得嘴里苦涩,于是裹着被子问:“有蜜枣吗?”
朗云何拿起案几上的一包东西,挑了其中最大一颗枣塞进江月明嘴里。
江月明嚼着去核的软枣,腮帮子都鼓起来,她含糊不清地说:“还成。有其他吃的吗,饿。”
“有鸽子汤。”
“你把褚非凡炖了?”
朗云何眯眼想了一会儿,点头:“也行。”
江月明赶紧打消他危险的想法:“……和你开不起玩笑。”
朗云何帮她调整好坐姿:“等着,我去拿。”
江月明闭眼靠在床头假寐。再睁眼时,托盘连着炖盅和碗一起送至屋内。
鸽子汤的鲜香萦绕在鼻间,饥饿让她保持清醒。
他们家今日没买肉鸽,朗云何把江月明送回屋时,恰巧一只肥胖的信鸽站在半敞的床沿上歪脑袋,溜圆的眼睛与外面探寻的视线一致,瞪得朗云何心烦。
正好,和药理一样,朗云何同时在学厨艺,于是江月明有了加餐。
她将手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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