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相觑。
秦王妃的厨艺是有目共睹的，天香楼面临半死不活的边缘，可被她接手后蒸蒸日上，分店已经开到大梁各地去了。
能学到新奇的菜式，这自然是好的，可赚来的银子得分出去一部分，想想就肉疼。
“放心，本宫不会狮子大开口，商会只要盈利的百分之二十就可以。”
百分之二十，那就是八二分成，这的确算不上黑心。
陈大富思索半晌，仍旧有所顾虑：“京都里的百姓统共就这么多，每家酒楼都卖一样的菜式，食客们肯定会优先去天香楼，这对我们的现状并不会有任何改善。”
天香楼是秦王妃的店，在那请客吃饭肯定比别的地方有面子，食客们哪会想得到他们？
“陈掌柜放心，我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法，就一定会规划周全。”
“哦？怎么个周全法，王妃至少得透露一些才能让大伙安心。”
柳凝歌：“只要加入商会，教给每家酒楼的招牌菜都会有所不同，这样就能保证生意互不冲突，有钱大家一起赚。”
“王妃此言当真？！”若真的是这样，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。
“骗你们有何好处？”
也是，反正他们都落得这个境地了，还有什么可被欺骗的。
陈大富放下了心，脸上浮现出了笑容，“好，那就暂时这么敲定了，详细的还是得拟个草书出来。”
“计划书我会尽快做好，分发到各位手里。”
“那就辛苦王妃了。”
这场宴席火药味十足，但结果却格外美好。
柳凝歌被陈掌柜送出了楼内，准备乘坐马车回王府歇息。
祁风提醒道：“王妃，贾小姐还在南风馆，要接她一起回去么？”
“那就先去南风馆吧。”那女人病的厉害，走几步路就得大喘气，也不知在铺子里待的习不习惯。
盏茶时间后，柳凝歌走进了馆内，视线在四周搜寻一圈，并未看到贾诗灵。
“夏果，贾小姐在何处？”
“回王妃，在后院里。”
后院？！
柳凝歌拧眉，“院子里有温泉，湿气很重，怎么能让她去那里？”
“奴婢也劝了的，但贾小姐执意要过去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去看看。”
她抬脚走向后院，温泉旁，贾诗灵正端坐在凳子上，与泉水中泡着的女眷们谈笑风生，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被热气熏的微微染上了红晕，委实是个身娇体弱的病美人。
“贾小姐身子不好，理应在王府里好好休养才是，怎能来这里干活劳累？”
“没错，趁着天色还早，小姐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贾诗灵孱弱的咳嗽几声，精致的面容上带着笑意，“多谢各位关心，我无碍的，陪你们说说话反而舒心些。”
贵女道：“瞧你咳的，王妃也真是，后院里琐事这么多，怎么还让你来这帮忙？”
话题扯来扯去，最后扯到了柳凝歌身上。
贾诗灵试图解释，可嗓子里一阵不适，捂着帕子撕心裂肺咳了好一会儿。
柳凝歌见时候差不多了，缓步走向了温泉。
“起风了，师妹还病着，早些随我回府吧。”
“王妃来了。”贾诗灵局促的站了起来，“抱歉，是我自作主张要到后院来的，你莫要气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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