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,应该认不出段一柯的样子。大家用粤语和他们说着什么,听语气,也像是在指责……
她去握段一柯的手。
他整个人都抖得厉害。
服务员赶过来,也用粤语抱怨着什么,姜思鹭低声道歉,去给摔碎的杯碟赔钱,又把自己和段一柯那桌的茶水钱结清。回来的时候,他已经不在店里了。
好在笋仔的车已经停在门外了。
姜思鹭打开车门,看到男人帽子压得极低,精疲力尽地靠在后座上。笋仔很担心地回头,看看他,又看看姜思鹭——
换来她摇了下头,示意什么都别问。
车发动的瞬间,段一柯身子歪了下。下一秒,手腕被人抓住,姜思鹭的身子靠过来。
她侧着身子抱住他。
她又为他冲出去了,可她这次没有哭。
很坚强啊姜思鹭。
他把帽子摘掉,吻了吻她的眼睛。她垂着睫毛靠在他身侧,叹了口气,更紧地拥住他。
“你下次,”他轻声说,也不是怪她,“不要这样了,不要一听到别人对我说难听的话,就这样冲出去……”
女生手指抓着他肩膀的布料,愣了半晌,说“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我控制不住,我一听到别人那样说你,我就下意识像豹子一样冲出去。
我除了保护你,什么都来不及想了。
段一柯。
我真的。
太爱太爱太爱你了……
她整个下午都没再看到段一柯。
眼看天都黑了,还是没见到他,发的也没有回复。成远正自己在树底下吃盒饭,蹲着的样子很像村里的无业游民。
姜思鹭刚冲完澡,头发还湿着,走过去和他一起蹲下。
蹲得他如临大敌。
“思鹭姐,”他小心翼翼地说,“有何贵干?”
“没有贵干,”姜思鹭看他,“段一柯呢?”
“老段?”成远挠了挠头,“我中午给他往屋里送了点吃的,好像……一直在屋里呢。呃……你俩不会又吵起来了吧?”
“没有,”姜思鹭摇摇头,“还在屋里啊……晚饭送了吗?”
“我问了,”成远摇了下手机,“没回我。估计是不想吃吧……你俩真没吵架?”
“没有没有,”姜思鹭都不耐烦了,“上午去市里,他……他爸找他。”
“操?”成远立刻火冒三丈,“那糟老头子又来蹦跶?怎么阴魂不散的呢?他要干啥啊?他还在佛山吗??我能去揍他吗???”
感觉他提起段牧江的样子比姜思鹭还冒火,她都不敢和他说怎么回事了。
而且段一柯也未必愿意让别人知道。
还在房间里啊……
她叹了口气,起身往院子外面走。
下午来了个卖冰镇绿豆汤的阿姨,摊子就架在宿舍外。村子里没啥好吃的,剧组像过年,一人过去买了两碗——味道还真不错。
姜思鹭又掏钱买了一碗,拿着去二楼了。
段一柯房门紧闭,灯也没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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